第128章藏情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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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8章藏情（二）
潮水湧來，一次次沖刷礁石。
藏情一改之前的傲慢，以無比謙卑的姿態懇求道：“此事決不能讓仙界的人知曉。我知道你的夫君是仙界的項滿神君，本來在西奇山困住你時就想著，要是你向他求救，我便是使出全力也要阻撓你。不過很慶幸，你誰也沒有去求助。”
明霜霜不解。
“為何仙界的人不能知曉？除非你朋友得罪過仙界。”
見藏情不松開。
明霜霜心中有了答案。
果然，這就是為什麽藏情明明靈力在自己之上，卻要自己幫忙的原因吧。不能尋求仙界的幫助，人類的力量太薄弱。故而，藏情只能在鬼界挑選物色。而自己作為鬼王，是當仁不讓的第一選擇。
明霜霜伸手探向藏情的手腕，“你？”
說來也奇怪得很，藏情居然活了不止一萬年，應該是上古時代的。按道理說，藏情有如此年歲，應該有響當當的名號。自己不應該沒聽說過藏情的故事。這就能解釋得清楚，為什麽自己修煉了上千年的光陰還打不過一個無名小卒的願意了。
藏情，是前輩啊。
“我改變主意了，決定幫你。可我也不願意稀裏糊塗的。你老實交代，你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麽，為何偌大的鬼界我從未聽說過你。”
潮水湧動。
藏情順著月光，眉眼裏掩蓋不住的憂愁。
故事很長。
“我叫藏情，四海為家。在人間流亡幾千年，藏匿青江幾千年吧。我一直隱姓埋名，苦心修煉，只為救出拜月潭的故人。”
藏情說到動情處，不禁眼尾泛紅。
“我的故人啊，她是我最崇敬的神只——鳶紅。”
鳶紅，這個名字，聽起來熟悉，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。明霜霜心中受到觸動，“想必是你朋友得罪了仙界，被關在拜月潭下面。為了救出你朋友，你也不容易。熬了這麽些年。好，我幫你。你說，我應該怎麽做？”
藏情指了指汪洋之下，“隨我下深潭。”
眼前的汪洋大海，貌似不應該叫拜月潭，應該喚作拜月海，才差不多吧。
明霜霜素手寫下信咒：“稍等，我出來時間太長，寫份信回去，報個平安，以免家夫擔憂。”出來時，她甚至都沒有告訴小滿。
書信隨著風飛回青江的府邸......
藏情站在她身前，念念有詞，將潮水楞是破開一條路來。
月光長長照入拜月潭內。
順著路，她們行至潮水最深處。
還未等明霜霜看清楚，就被藏情拉著躲到另一邊。
深海中有座貝殼狀的宮殿，外面有巡邏的天兵天將。僅有的一扇大門緊閉著，光是看守大門的士兵就有四名。值班巡邏的士兵各司其職。
她們躲在海草後面。
“你朋友到底得罪了仙界的哪位神君仙子，居然被單獨關押在這裏？”
“帝君。”
“難怪，你不敢透露事情的原委。藏情，你先前是怕我向仙界告密對吧。”
“明霜霜，你後悔也沒用了。我不幫你，你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。別看我，那些看守的天兵天將也不知道出去的路。”
“你在威脅我？”
“我不敢，我沒有。你要這麽想，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藏情作揖道歉。
明霜霜這才作罷，不去生氣。
扯回正題，“你先前都是怎麽失敗的？”
藏情稍加思索，“我直接打進去，將那群天兵天將打趴下了。打開那扇大紅色的門後，就往裏走，然後我不知道碰到什麽，就被彈出來。”
莫名其妙的結界，次次都是將藏情彈出來。
時間之快，以致於她都來不及反應。
“那你的計劃是什麽？”
“我們一起闖進去。”
“藏情，我有個問題啊。就是你不想讓仙界的人知曉你來。可是你和天兵天將打鬥的過程中，他們總是會有幾個去仙界通風報信吧。你的事情怎麽可能不被仙界知曉？”
藏情說出實情：“此處守衛的天兵不死不滅，永遠離不開這裏。當我殺了他們，順利進入房間，我就會被結界彈出去。他們會覆活，然後闖進來將我拖出去。形成一個循環，直到我耗盡所有力氣。”
“他們不能離開，不代表他們不能寫信給仙界啊？”
“明霜霜，你仔細看看，他們是又瞎又啞且不會術法。全靠敏銳的聽覺和蠻力打鬥。”
因此，不管這裏發生什麽，仙界都不會知曉。
“行動！”
只能智取。
明霜霜敲打了她的腦袋，“不行，咱們分頭行動。你引開追兵，我進去救人。”
“我靈力比你高。為什麽不是你去引開追兵？”
“那你之前都躲過追兵，闖入進去，還不是被卡在那一關了。要是我今日將追兵引開，你再被卡在那一關，如你所言，下一次機會就是五百年後。你樂意等？”
“聽你的。”
“既然他們是不死之身，你想辦法拖著他們。你和我詳細說說，是如何被彈出來的？”
藏情努力回憶，“我記得走進去不足五十步，就看到一柄長劍被供在中央。四四方方的房間，沒有窗戶。不，應該說是走廊。穿過那裏，才能繼續往前走。”
重點是，劍。
“什麽樣子的劍？”
“不清楚，它好像被層層鎖鏈包裹著，我只是透過形狀大體猜測，是一柄長劍。”
明霜霜若有所思，“你引開追兵，我去探一探那長劍的奧秘。根源應該就是長劍。而不是結界。”
藏情點點頭。
藏情剛想沖出去，就被明霜霜揪住衣領。
“你別沖動啊。我還不知道你朋友長得什麽樣子。你畢竟沒有進入牢獄最裏面，萬一裏面關押著其他人，我救錯人了怎麽辦？”
“不會錯，帝君只關押了她一個。你不會救出其他人的。我相信你。”
“藏情，你等會兒。先聽我說完。我救出你朋友，去哪裏找你匯合？”
“同生咒會指引你的。”
藏情沖出去，立刻就被天兵天將發現了。
趁著門口沒有守衛，明霜霜順利進入。果不其然，就看到一柄被鎖鏈層層裹住的長劍。順著鎖鏈，她看到連接鎖鏈的四個角落分別拴著石雕。
在嘗試一番後，她意料之中被彈出數米開外。
硬闖是行不通的。
實踐證明，智取才是上上策。
打不過，就融入進去。這一招，屢試不爽。想來拜月潭是有專門的神君守護的，如果光靠外面的天兵天將，恐怕守不住。大膽假設，這裏關押的不止是鳶紅一個，還有其他的犯人。
明霜霜索性說道：“吾犯下滔天大禍，被帝君扣押在此。”
“來者何人？”
“明霜霜。”
稚嫩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。
估摸四五六歲的娃娃出現，“你所犯何事？”
明霜霜仔細瞧了瞧，“意圖推翻帝君的統治，掌管仙界。敢問小仙子，是？”
小娃娃一身白色素衣，天真無邪道：“吾乃阿玉，是帝君命我在此管理拜月潭。我乃是拜月潭的潭主。你既是被扣押，怎麽不見押送你的天兵？”
明霜霜計上心頭，“他們在門外守著呢。”
阿玉拉著明霜霜的手，往裏走。
猜對了。
裏面很寬闊。
牢房是一套一套的。
鳶紅不是唯一一個被關押的。
阿玉將明霜霜領到一處，“你今後就住這裏吧。”
“阿玉小仙子，那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拜月潭呢？”
“等帝君寬恕你的罪孽。”
“阿玉小仙子，那帝君什麽時候來拜月潭呢？”
“帝君不會來拜月潭。”
“阿玉小仙子，那你如何得知帝君是否原諒我的罪孽？”
“我沒辦法得知。”
明霜霜：......
有些話，就不該問。
阿玉見明霜霜不似其他犯人大吵大鬧，也就沒有用鎖鏈鎖住明霜霜。
“阿玉小仙子，你就不怕我是騙子？”
“沒有誰會傻到將自己騙進牢獄的。”
待阿玉走後，明霜霜在牢房裏來回踱步。
沒有鎖的大門，那還叫牢房？
“唰”門被明霜霜打開。
“唰”門被明霜霜關上。
倒不是明霜霜不想走出去，只是她暫時不知道下一步。誰知道是不是個迷宮，要是瞎闖蕩，會不會迷路。
明霜霜對面牢房裏被繩索困住的犯人睡著了。
“餵，你醒一醒。”
“做什麽？”
“我叫明霜霜，你呢？”
“茱萸。”
明霜霜趴在鐵欄桿上，和裏面的人搭話。
“你所犯何事？”
“我不過是吃了幾個人罷了。”
明霜霜看著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茱萸，“幾個人？”
茱萸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鎖著，一動不能動，聲音略帶沙啞，“幾十個，也許是幾百個吧，不記得了。被關了幾百年。早就忘了。”
幾百年？
那自己怎麽沒有聽說過此事？
“你、你確定？”
“騙你做什麽。我可是元魚神君的義妹。”
明霜霜哦了一聲，難怪。此事她從未聽說過。原來是仙界的神君的幹妹妹惹了禍，被仙界瞞住了，外界不知曉罷了。
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謀反啊，想要推翻仙界，坐上帝君的位置。”
茱萸正臉看向她，“你似乎有些眼熟，名字也很熟。明霜霜，明霜霜？你是鬼王明霜霜。我聽過你的名號。真是頗為意外。你居然也被關進來了。”
同是天涯淪落人。
相逢何必曾相識。
明霜霜繞開她的話題，“你知道牢獄裏都被關押了多少犯人嗎？”
茱萸苦笑道：“你看我像是有那個本事知道的嗎？自從我被關進來，幾百年了，你是同我第一個說話的鬼。牢房間的間隔很遠很遠。從外面看起來很小，其實是用了障眼法，裏面寬闊無比。而且每一間都用結界隔離開來。除了像咱們這種面對面朝向的房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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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何仙界的人不能知曉？除非你朋友得罪過仙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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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這就是為什麽藏情明明靈力在自己之上，卻要自己幫忙的原因吧。不能尋求仙界的幫助，人類的力量太薄弱。故而，藏情只能在鬼界挑選物色。而自己作為鬼王，是當仁不讓的第一選擇。
明霜霜伸手探向藏情的手腕，“你？”
說來也奇怪得很，藏情居然活了不止一萬年，應該是上古時代的。按道理說，藏情有如此年歲，應該有響當當的名號。自己不應該沒聽說過藏情的故事。這就能解釋得清楚，為什麽自己修煉了上千年的光陰還打不過一個無名小卒的願意了。
藏情，是前輩啊。
“我改變主意了，決定幫你。可我也不願意稀裏糊塗的。你老實交代，你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麽，為何偌大的鬼界我從未聽說過你。”
潮水湧動。
藏情順著月光，眉眼裏掩蓋不住的憂愁。
故事很長。
“我叫藏情，四海為家。在人間流亡幾千年，藏匿青江幾千年吧。我一直隱姓埋名，苦心修煉，只為救出拜月潭的故人。”
藏情說到動情處，不禁眼尾泛紅。
“我的故人啊，她是我最崇敬的神只——鳶紅。”
鳶紅，這個名字，聽起來熟悉，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。明霜霜心中受到觸動，“想必是你朋友得罪了仙界，被關在拜月潭下面。為了救出你朋友，你也不容易。熬了這麽些年。好，我幫你。你說，我應該怎麽做？”
藏情指了指汪洋之下，“隨我下深潭。”
眼前的汪洋大海，貌似不應該叫拜月潭，應該喚作拜月海，才差不多吧。
明霜霜素手寫下信咒：“稍等，我出來時間太長，寫份信回去，報個平安，以免家夫擔憂。”出來時，她甚至都沒有告訴小滿。
書信隨著風飛回青江的府邸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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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著路，她們行至潮水最深處。
還未等明霜霜看清楚，就被藏情拉著躲到另一邊。
深海中有座貝殼狀的宮殿，外面有巡邏的天兵天將。僅有的一扇大門緊閉著，光是看守大門的士兵就有四名。值班巡邏的士兵各司其職。
她們躲在海草後面。
“你朋友到底得罪了仙界的哪位神君仙子，居然被單獨關押在這裏？”
“帝君。”
“難怪，你不敢透露事情的原委。藏情，你先前是怕我向仙界告密對吧。”
“明霜霜，你後悔也沒用了。我不幫你，你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。別看我，那些看守的天兵天將也不知道出去的路。”
“你在威脅我？”
“我不敢，我沒有。你要這麽想，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藏情作揖道歉。
明霜霜這才作罷，不去生氣。
扯回正題，“你先前都是怎麽失敗的？”
藏情稍加思索，“我直接打進去，將那群天兵天將打趴下了。打開那扇大紅色的門後，就往裏走，然後我不知道碰到什麽，就被彈出來。”
莫名其妙的結界，次次都是將藏情彈出來。
時間之快，以致於她都來不及反應。
“那你的計劃是什麽？”
“我們一起闖進去。”
“藏情，我有個問題啊。就是你不想讓仙界的人知曉你來。可是你和天兵天將打鬥的過程中，他們總是會有幾個去仙界通風報信吧。你的事情怎麽可能不被仙界知曉？”
藏情說出實情：“此處守衛的天兵不死不滅，永遠離不開這裏。當我殺了他們，順利進入房間，我就會被結界彈出去。他們會覆活，然後闖進來將我拖出去。形成一個循環，直到我耗盡所有力氣。”
“他們不能離開，不代表他們不能寫信給仙界啊？”
“明霜霜，你仔細看看，他們是又瞎又啞且不會術法。全靠敏銳的聽覺和蠻力打鬥。”
因此，不管這裏發生什麽，仙界都不會知曉。
“行動！”
只能智取。
明霜霜敲打了她的腦袋，“不行，咱們分頭行動。你引開追兵，我進去救人。”
“我靈力比你高。為什麽不是你去引開追兵？”
“那你之前都躲過追兵，闖入進去，還不是被卡在那一關了。要是我今日將追兵引開，你再被卡在那一關，如你所言，下一次機會就是五百年後。你樂意等？”
“聽你的。”
“既然他們是不死之身，你想辦法拖著他們。你和我詳細說說，是如何被彈出來的？”
藏情努力回憶，“我記得走進去不足五十步，就看到一柄長劍被供在中央。四四方方的房間，沒有窗戶。不，應該說是走廊。穿過那裏，才能繼續往前走。”
重點是，劍。
“什麽樣子的劍？”
“不清楚，它好像被層層鎖鏈包裹著，我只是透過形狀大體猜測，是一柄長劍。”
明霜霜若有所思，“你引開追兵，我去探一探那長劍的奧秘。根源應該就是長劍。而不是結界。”
藏情點點頭。
藏情剛想沖出去，就被明霜霜揪住衣領。
“你別沖動啊。我還不知道你朋友長得什麽樣子。你畢竟沒有進入牢獄最裏面，萬一裏面關押著其他人，我救錯人了怎麽辦？”
“不會錯，帝君只關押了她一個。你不會救出其他人的。我相信你。”
“藏情，你等會兒。先聽我說完。我救出你朋友，去哪裏找你匯合？”
“同生咒會指引你的。”
藏情沖出去，立刻就被天兵天將發現了。
趁著門口沒有守衛，明霜霜順利進入。果不其然，就看到一柄被鎖鏈層層裹住的長劍。順著鎖鏈，她看到連接鎖鏈的四個角落分別拴著石雕。
在嘗試一番後，她意料之中被彈出數米開外。
硬闖是行不通的。
實踐證明，智取才是上上策。
打不過，就融入進去。這一招，屢試不爽。想來拜月潭是有專門的神君守護的，如果光靠外面的天兵天將，恐怕守不住。大膽假設，這裏關押的不止是鳶紅一個，還有其他的犯人。
明霜霜索性說道：“吾犯下滔天大禍，被帝君扣押在此。”
“來者何人？”
“明霜霜。”
稚嫩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。
估摸四五六歲的娃娃出現，“你所犯何事？”
明霜霜仔細瞧了瞧，“意圖推翻帝君的統治，掌管仙界。敢問小仙子，是？”
小娃娃一身白色素衣，天真無邪道：“吾乃阿玉，是帝君命我在此管理拜月潭。我乃是拜月潭的潭主。你既是被扣押，怎麽不見押送你的天兵？”
明霜霜計上心頭，“他們在門外守著呢。”
阿玉拉著明霜霜的手，往裏走。
猜對了。
裏面很寬闊。
牢房是一套一套的。
鳶紅不是唯一一個被關押的。
阿玉將明霜霜領到一處，“你今後就住這裏吧。”
“阿玉小仙子，那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拜月潭呢？”
“等帝君寬恕你的罪孽。”
“阿玉小仙子，那帝君什麽時候來拜月潭呢？”
“帝君不會來拜月潭。”
“阿玉小仙子，那你如何得知帝君是否原諒我的罪孽？”
“我沒辦法得知。”
明霜霜：......
有些話，就不該問。
阿玉見明霜霜不似其他犯人大吵大鬧，也就沒有用鎖鏈鎖住明霜霜。
“阿玉小仙子，你就不怕我是騙子？”
“沒有誰會傻到將自己騙進牢獄的。”
待阿玉走後，明霜霜在牢房裏來回踱步。
沒有鎖的大門，那還叫牢房？
“唰”門被明霜霜打開。
“唰”門被明霜霜關上。
倒不是明霜霜不想走出去，只是她暫時不知道下一步。誰知道是不是個迷宮，要是瞎闖蕩，會不會迷路。
明霜霜對面牢房裏被繩索困住的犯人睡著了。
“餵，你醒一醒。”
“做什麽？”
“我叫明霜霜，你呢？”
“茱萸。”
明霜霜趴在鐵欄桿上，和裏面的人搭話。
“你所犯何事？”
“我不過是吃了幾個人罷了。”
明霜霜看著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茱萸，“幾個人？”
茱萸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鎖著，一動不能動，聲音略帶沙啞，“幾十個，也許是幾百個吧，不記得了。被關了幾百年。早就忘了。”
幾百年？
那自己怎麽沒有聽說過此事？
“你、你確定？”
“騙你做什麽。我可是元魚神君的義妹。”
明霜霜哦了一聲，難怪。此事她從未聽說過。原來是仙界的神君的幹妹妹惹了禍，被仙界瞞住了，外界不知曉罷了。
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謀反啊，想要推翻仙界，坐上帝君的位置。”
茱萸正臉看向她，“你似乎有些眼熟，名字也很熟。明霜霜，明霜霜？你是鬼王明霜霜。我聽過你的名號。真是頗為意外。你居然也被關進來了。”
同是天涯淪落人。
相逢何必曾相識。
明霜霜繞開她的話題，“你知道牢獄裏都被關押了多少犯人嗎？”
茱萸苦笑道：“你看我像是有那個本事知道的嗎？自從我被關進來，幾百年了，你是同我第一個說話的鬼。牢房間的間隔很遠很遠。從外面看起來很小，其實是用了障眼法，裏面寬闊無比。而且每一間都用結界隔離開來。除了像咱們這種面對面朝向的房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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